男,24岁,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印刷厂工人。家庭所在地:北京市。
杜光学是个热血青年,八九民运中常去天安门广场声援学生。1989年6月3日夜12点左右,他和同学一起骑车沿长安大街西去,在新华门附近,听到不远处枪声大作,戒严部队从西向东一路杀过来,就在转身往回骑时,杜的太阳穴中弹,连人带车倒下,6名中弹者被一辆公交车送到附近的协和医院,中途4人死亡,其中包括杜光学。杜的家人连夜出去寻找,4日凌晨在协和医院找到遗体,亲眼目睹医院太平间和标本室堆了几层尸体,后来还看到医院的尸体照片集,共三册,每册贴有40张,两册是满的,第三册不满,杜为30号。
杜光学为人老实,少年丧父,家里四个孩子靠母亲一个人抚养。他还不到十六岁就辍学接了父亲的班,工作勤勤恳恳。
杜光学的母亲得知儿子再也不可能回到她身边时,身心一下子崩溃,整整两个月起不了床。
杜光学的母亲葛桂荣是“天安门母亲”群体成员。
(2009年)
我是64遇难者杜光学的母亲,今年已经75岁了,20年前的6月3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我失去了我的儿子,20年来我没有停止一天对他的思念,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年龄的增长,思念之情就越发强烈。
20年来,一直是在后悔和自责中过着,特别恨自己他出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拦他,总认为自己是一个受党教育几十年的老党员,总不相信我们的党会指挥人民养育的军队对人民尤其是手无寸铁的人民滥用暴力!
他知道家里条件不好在厂里工作非常努力,为多赚些钱经常加班加点,无论是老师傅还是同辈人对他的评价都非常高。那时候,常常想过几年他娶妻生子我给他们带孩子,他长大了我也老了可以享福了,日子就这样在平淡和清苦中幸福的过着。
一直认为我们的政府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承担责任的政府,尤其是在一个处处讲和谐讲人权的社会,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人所共知的事件真相不去面对,而是在谎言的遮盖下逃避呢?
政府的这种行为,做为难属无法接受,做为母亲不会甘心孩子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不会甘心血写的历史真相淹没在时间长廊中,不想在有生之年,看着施暴者用另一种方式继续侵犯人民的权利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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