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32歲,北京市科學技術研究院太陽能研究所助理工程師。家庭所在地:北京市。
1989年6月4日凌晨2時許,戒嚴部隊在南池子至歷史博物館一帶與市民對峙,曾四次掃射百姓,于地第一批被擊中,子彈從左下肋骨穿入右上肋穿出,傷及肝腎肺等八個臟器,擦傷脊柱,由協和醫院先後作了四次大手術,搶救20余天,終因多功能衰竭,於6月30日晨9時死於協和醫院。于地的骨灰盒存放於八寶山。
于地的父母均為離休老幹部,妻子許力平為同單位職工,有一子,時年4歲。
孩子小,公公和妹妹是殘疾,婆婆重病……為了不讓孩子中斷幼稚園教育,許力平盡量節省開支,有兩三個月的青菜是靠在早市撿別人扔掉的菜葉度過的。1995年12月,許力平受洗成為天主教徒。2011年2月,許力平赴美。
許力平曾為「天安門母親」群體成員。
于地
于地與兒子
于地在天安門廣場
家人與于地遺體告別
妻子和兒子向于地的遺體告別
妻子與兒子手捧于地的骨灰盒
北京協和醫院的于地病歷記錄和首都醫院發的死亡證明書影印件
(2011年)
1989年6月3日晚間6時,先生告訴父母下午在西單看到的慘景,激動並含著淚說「我從沒見過老人和孩子跑回家拿著棍子出來自衛?!如果今後是這樣的政黨,我會考慮退黨。」吃過晚飯,我丈夫讓我為他準備了一個濕毛巾,放在塑料袋里,以防軍隊下午使用的瓦斯催淚……,也為防備萬一,他把自己姓名和聯繫電話寫在一張很小的紙條上裝進兜里,走了……再沒有回來。
自從1989年,我丈夫被中共軍人殺死之後,我的生活開始陷入地獄。儘管很多親友同情我們,有些迫於政治壓力和管制,不敢接近我們,而中共動用政府權力對我們精神和心理的迫害22年來,始終沒有中斷。
現在我居住的樓房地下室里,「6·4」20週年後搬入了一名當地警察,常年監視著我們。我曾問他,你為什麼不回家,一定要居住在這個不適合人居住的地下室。這名警察苦笑著說:你不要問了,我沒辦法,你不要給我找事就是對我工作最大幫助。
正是這些警察朋友以保護我的名義,20年前在八寶山我先生骨灰盒停放處,每到紀念日總是拴一條大狼狗守護著,讓我難以接近;20年後,我們依舊被「保護」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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